月满西楼

爪洼国

【邦信】夜雨寄汝

哇一口气看完!!!爽!!打call

萱君_(:з」∠)_:

*现代总裁邦x总裁特助信,有一些设定不太好剧透……


*没有修改过所以可能有蛮多bug 笔者一时冲动,最近内心纯洁之前的车写不下去,写个4k样子的快乐小故事暖暖心肠,感谢阅读,欢迎评论。


*推荐bgm:For the world 天下 by谭盾


邻里乡亲都知道,刘家老三发达了,趁着房地产起势贷款放宽,众筹了一大伙人合办了个西汉地产,如今虽说比不上业界巨亨,也是一方财阀头号交椅。


人人都知道这房价是要涨的,地里的稻米熟了割过还能再收,这建房子的地却是建一块少一块,再者,安居乐业是根本,衣裳能新三年旧三年,房子总是要住的吧?嫁娶大事,孩子上学,哪个不需要房子,哪个不需要好房子?


只是人人都没拿胆量,万一周转不利房价一跌,或是国家政策风向一变,岂不是赔得命都要没了。


刘邦是个有胆量的,身边的兄弟也都有胆量。


只是这刘邦年近四十了,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却还是孤孤单单一人生活,也没个熟门熟路的当媒作保——大家心里门儿清,这人如今是枝头的凤凰了,又看得上哪家的小麻雀呢。再者,人家财经电视台采访都说了,这刘邦崇尚自由恋爱,什么荤的素的都是虚的,合眼缘才是第一。


刘邦标志性的微笑在七十来寸的大液晶屏幕清晰得连粉底色号都看得出来,这算得上青年才俊的成功人士,总爱把自己打扮成二十来岁小年轻,一头风骚的紫发搭配紫色美瞳,耳钉银光闪闪又不显得女气,按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叫紫气东来。


按说博客论坛之流如此发达,一个时常晒腹肌又总是这幅装束的大老板,长相也是斯文俊秀,男色文化当下,也该有风言风语,说两句出柜,gay,基佬什么的,刘邦不以为意,反正自己也只是个商人,再扔石头也砸不出小明星那样的滔天巨浪,更何况,自己本就是个双。


是的,我们的刘大佬颇为博爱,倒也不是滥情,大约只是欣赏美丽的事物,也欣赏美丽的人——下作的事情是不会做的,但你情我愿饮食男女或是男男,倒也不罕见。


眼看着起高楼,如今是烈火烹油,鲜花灼锦,按理说刘老板该是志得意满衣锦还乡了,但刘老板心里不满意——这么大块蛋糕,我如今就只能吃西南这一小口蛋糕坯子,旁边的糖花看着喜庆,也不知是个什么味儿,真叫人眼馋。上头风声又起了,限购怕是近了,西边山城终归不是个长久之计。


论人才,好像也不缺,手底下一大票忠心耿耿的高管,平日里奖金也没缺斤短两少了他们的油水,只是这市场看着繁华安逸,却渐渐消磨了野心。


巴山夜雨涨秋池,刘邦坐在清净无人的办公室里从落地窗往外望,湿漉漉灰蒙蒙,街灯都亮了。


这天,可是说变就变了。


一手捧着下巴支在金丝楠木办公桌上,刘邦单手拿起一叠囤了一天的简历,随手平铺在亮澄澄的桌面上,一张一张漫不经心地挑着。


先前的特助在这天府之国得了重风湿,告老回家养病了,新特助的人选还没定下来,这一叠已是经人事部初步筛选的新人了。


这新人里一个格外出挑的,父母双亡,有车有房,高管工作经验好几年,才二十出头,是个人才,被人事部部长好生夸了几番,当时一看照片,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只是一头火红的长马尾及腰,倒不是美发店的洗剪吹,模样是顶好的,坏就坏在那部长把他吹得太神了——当真这么厉害,何必跳这槽?


刘邦想了想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为人稳重踏实人事部部长,觉得潜规则多半是不可能的,这人在敌对公司好几年的工作经验,难不成是来当卧底?


这年头了,还有哪个卧底这么蠢的,真当演无间道呢。


刘邦想了想,得,也真是难得,明天得空,会一会吧。


第二天放晴了,碧空如洗,山城一片清新,秋天的日头也不赖,半新不旧一件休闲西装落座,身前沏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祁门红,对面就是真人了。


说来也怪,虽是初遇,这人看着,好生面熟。


一问方知这红发乃是天生,姓韩名信的小伙儿父亲倒是个外国人,到底混血,美人胚子一个,五官轮廓刀砍斧凿似的,又生出七分东方韵味。


眼缘是很合的了,刘邦也不啰嗦,就问那韩信为何要来应聘这总裁助理。


没想到韩信倒也大方,直截了当就答,一是为争口气,二是为报恩。


这边韩信接着细细说了,原来刘邦刚发迹时曾接济过孤儿院几个小孩助他们读书,其中就有当初流落在外的小韩信,后来他十六岁那年考了个天才省状元登了新闻,韩家才认回了这位阔别一十六年的小少爷。


认祖归宗的韩信还是没爹没娘,家族产业多在国外也不怎么需要打理,算是半个贵族,庄园古堡是不少的,但一身才华没处使,也是很郁闷的,在一家地产公司做了几年熟悉业务,上头却不知从何得知了他家世门楣,当个公子哥儿供将起来,再不给新鲜有趣的活儿了。


仔细思量,自己有个恩人倒是可以找寻,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一番言语说得刘邦连连点头,自己二十来岁时好像确实做过那么点行善积德的好事,来人也看着气度不凡,不像有假,这么一个大便宜,算是捡着了,只是说了一二,总觉得有其三,问他却说这事不过三也不过古意,成大事者岂能拘泥这种小节,也罢。


更何况,这人看着赏心悦目,且不论工作能力,就算平日里远观也是不错的。


也不知怎的突然动了此刻不该有的歪心思,刘邦心里称奇,自己也算是阅尽人间好花无数,怎么今日就像丢了魂了。


既是面试,该问的还是要问,刘邦低头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却没看见对面自称报恩的韩信眼里一抹难以言明的复杂神色。


一番问答,这韩信针砭时弊言简意赅,道破西汉的优势和颓态,解决方案也一二三四罗列了不少,说得刘邦几乎双眼泛泪,真是知音难觅。


这便是新笋破土,情关松动。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韩信是剑雄万敌,笔扫千军,一烧闭塞退缩的发展计划,目标是星辰大海,怎能淹死在巴蜀的秋水波澜里,上上下下新鲜血液换了一遍,改革焕新。二烧一棵树上吊死的产业结构,投资分流,紧跟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先是引进健康建筑,后是多元化发展新型科研,培养高新技术人才。三烧却是烧的刘邦莺莺燕燕的私生活,逼着老板洁身自好,美言之曰,塑造品牌形象。


刘邦倒也不恼,美人发威自是好的,人家身家指不定比我还高上不少,想来也不图我什么,再者韩信也都在理,干干净净也是真的好,没得招惹了有的没的,也对公司不利。明着说是总裁和特助,实际上刘邦三五头和韩信相互请客,就连休假也是西欧北美逛了个遍的。


此后这二人配合默契无间,西汉真可谓蒸蒸日上,也没受宏观调控太大影响,逐渐蚕食吞并了一大块新型的大数据市场,体量不可谓不惊人了,只是这韩信说是要争口气,却不是个爱抛头露面的,人人皆知西汉改头换面,却鲜有人知背后这撬天动地的策划者和执行者,报恩报了个彻底,刘邦心里过意不去,韩信入职三周年纪念日前一晚,就算耍流氓拽住马尾也要强留,执意问他要什么礼物。


没成想那韩信一叹,却说自己当初是隐瞒了一句的,跳槽来西汉,一是为争口气,二是为报恩,其三,却是,却是……


话说了一半,却又不说了,韩信定定地望着刘邦,直望到了瞳孔深处,好像在透过他看着谁,又好像在怀念什么,这回不像初见时那么仓促,刘邦是见着了韩信这表情的,他被看得冷汗直冒,不知为何,居然有些难以形容的悲戚。


却话巴山夜雨时,又是深秋,淅沥沥的,雨又下了起来。


刘邦不知道韩信在想些什么,心里骤然难过得紧,自己这回是动了真情的,刘邦早就晓得,却又不好点破,万一落花有意,但一江春水尽是东渐入海呢?


这边韩信却怔怔说出口,道一声君主,若是当年也是如此,多好。


动了真情的刘邦却愣了,什么君主,又是什么当年。


韩信但笑,却不多言语,只道自己别无所求,经天纬地的抱负已了,海外市场开拓迫在眉睫,惟愿长与君伴共渡万千难关。


言毕笑了笑,拳头捏紧了,居然有些难以决定的势头——当断不断则乱,这点他是最明白的,而今心愿已了,自己又在贪心什么呢?


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


抽身要走时却又回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说刘总,我这人念旧得很,又颇好古书,我们倒与那汉高祖淮阴侯同名同姓,不如送我一本汉书吧。


这一语仿佛激起千层浪,万千情绪难以言说,刘邦像是方才清醒似的,突然反应过来那句汉高祖淮阴侯,自己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开始……


完全忘记了那些东西呢?


像是被完全删除的空白,却又难以回想,明明是家喻户晓的故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明明,明明就……


刘邦,韩信,汉高祖,淮阴侯……


汉高祖,淮阴侯……


君问归期未有期。


脑子里突然闪出这一句古诗,随后是片刻的空白,和铺天盖地的回忆。


双层真空隔音玻璃的落地窗静悄悄的,它什么也不知晓,它也什么都知晓。


脑海里挣扎着走马灯似的故事,那一句汉高祖淮阴侯像是破解迷宫的咒语,芝麻开门一声轻唱,绫罗绸缎金玉满堂,点点滴滴都被捡了起来放在了驴背上,铃儿叮铃铃地响着,是塞北的孤烟,还是满天飞扬的柳絮,是杀意盈席的鸿门剑舞,还是蜀道一炬袅袅升腾的黑烟,是淮水滚滚而去的波涛,还是彭城故人来迎的红缨,是垓下四面楚音不绝于耳,还是云梦一游那人又惊又惧难以置信的目光,是大风阵起归故乡的壮阔,还是猛士安得守四方的寂寥,是且喜且怜逐蒯通的默然,还是长乐宫中箭伤难愈的悲凉……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是亲入帐中夺符被翻红浪,还是闲敲灯花听他说着多多益善的俏皮话……


是他,都是他,全是他。


是你,都是你,全是你,


如果说这是历史,却又为什么这么逼真,逼真得迫人,逼真得历历在目,逼真得眼眶酸涩,逼真得左胸揪紧隔膜抽搐,逼真得看得见他一身戎装领兵追亡逐北,背影愈发清晰,渐渐和适才离开的韩信重合起来,分不清谁是谁,又何须分得清谁是谁……


是你,是你啊,该是你的。


也是了,刘邦这么想着,大刀阔斧用兵如神,说的不就是你吗?


翌日,韩信上班时,像是做好了辞职的打算,却被自家老板笑盈盈地喊去办公室,老板手里干干净净的,也没有要处理的文件,支吾了半晌,且叫一声韩信,我有礼物要给你。又像是有点局促,搓了搓手,却立起来拉住眼前人的手,伸手摘下一个耳环,塞进他手里。


这是我贴身带的,虽然不珍贵,却是一番心意,韩信,你能明白吗?刘邦说得一点也不含糊,稍微顿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你能明白吗?


韩信却是真愣住了,那耳环大约是有千斤重的,重得他发起抖来,垂眸闭上眼,也不知道是在忍耐些什么,一向伶牙俐齿的,却闷葫芦似的,也不言语,


刘邦绕过那张度过了几度春秋的金丝楠木桌,一把将那高高梳起红马尾青年搂住了肩膀,头靠在脖子旁边,脉脉含情,低语一句。


何当共剪西窗烛,大将军,好久不见了。


【END】


后话:不知道1h短打看不看得清明,大意就是韩信转世去寻刘邦,在成年后逐渐想起了过往的执念,邦信二人前世就是相爱的,但是最后没有相得,刘邦这一世起初没有记得韩信,甚至因为某些神秘的原因(……)完全不知道那段历史【历史方面有自己的意淫】,而且韩信为了了结心愿(相当于帮他真正的一统天下,士为知己者死的那种意思),但又不愿意重蹈覆辙,心里确实是又依赖又害怕的,就在一切尘埃落定以后想要抽身,但又不甘心,就点了一下刘邦,做好了走人的准备了。


但这一世其实他们情感积累可好了,三年的朝夕相处亲密无间一定不是假的,所以兜兜转转了两世(也可能更多吧),两位dalao终于没有其他压力,甜甜腻腻地在一起了,过上了有钱有权的奢靡生活。


PS:最近房地产的pre做的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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