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西楼

爪洼国

[酒茨]一厢情愿(九) abo

我在未来等你

gerogerokerokero:

*文题说的不是茨木
*天乾a泽兑b地坤o
*有自己ntr自己情节
*一篇狗血淋头的很雷的经常开车的胡说八道生子文 ooc是一定的 鱼是放飞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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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还没完结!!没完结!还有后续的!!🐟🐟🐟🐟🐟😳😳😳😳
  
  
  九
  
  
  
  “你已经决定好了么?”
  晴明为鬼王倒了一杯酒,又为自己满斟一杯茶。他唤来蝴蝶精,想为鬼王上些糕点,又被对方摆摆手拒绝了。
  “我不吃那甜腻腻的东西。”茨木才爱吃。或许是由于幼时的缺衣少食,茨木的口味又腻又重,肉爱吃油的,糕点爱吃甜的,就连酒也喜欢喝辣的。只是现在不能给他喝酒了……鬼王回过神,发现自己又在想着茨木,便摇了摇头。他的茨木在他的时代应当不会过得很差,那家伙可厉害着呢,这里的酒吞欺负不了他的。
  晴明在忙别的,没注意到鬼王的眼神。他把小白唤来,轻声说了几句话,又转身向鬼王。
  “酒吞童子,请在三天后的月圆之夜来找我,逾期不候。这是你的时代的八百比丘尼与我约定的。”
  “置换之术应当不会有问题……但如果真的出了纰漏,你与那位酒吞童子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鬼王只是摆摆手,说了一句“知道了”。他拿起鬼葫芦,给自己的酒盏满上一碗鲜红的神酒。“还有什么事么?”他问道。
  “请务必准时。”晴明再次重复。鬼王应了一声,拿着酒盏,迎着月光,准备回大江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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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比丘尼刚刚将过去的酒吞童子送离自己的庭院,她望着逐渐圆满的月亮,叹了口气。她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做,与八岐大蛇为敌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与晴明为敌则更加麻烦。
  但年轻的酒吞童子大人那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则确确实实的十分有趣呢,她想道。
  酒吞向八百比丘尼叙说了自己要回去的决定,得到的答复是,“那么,三天后的满月之夜,请来找我。”
  酒吞在回去的路上,拿着鬼葫芦,喝下了许多的神酒,离开意味着什么呢?把他偷来的鬼后还给这个世界的酒吞童子。至于自己时空的那个茨木,酒吞完全不知道应当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付他。那家伙分化了吗?会与这个鬼王每天黏黏糊糊,快活享乐吗?还是说没有分化,因为找到了对他这么好的挚友而每日笑容不绝?实话说,无论是哪一个,酒吞都不想看到。他甚至有些嫉妒了,这个酒吞童子拥有着这么好的茨木,还要把他的茨木也一起偷走。可是酒吞想起他的茨木被自己驱赶时的眼神,又自暴自弃地觉得无可厚非。
  罢了,罢了。酒吞想,这份讨人厌的,单相思的味道,谁爱尝谁尝,本大爷不想要了。
  可他真不想要吗?这个问题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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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茨木还没睡,鬼王拥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们之间——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之间,何时到了这种同榻而眠却无话可说的地步呢?他眼见着茨木遣退了灯笼鬼,鬼王在黑暗中张开双唇,他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可是如果置换之术失败,这个茨木就没有酒吞可以陪着他了。茨木会变成什么样呢?他不敢想象,当年的大江山退治时,他的茨木杀红了眼,最后近乎濒死,还落下了病根。另一个酒吞童子多半也会想要对茨木说出真相吧——至少得让他们知道。
  等到怀里的大鬼呼吸逐渐平缓下来,鬼王才张口道,“茨木,我并非来自这个时代。”
  “我既是你的酒吞童子,也不是你的酒吞童子。我来自三百年之后。”
  “我要回到我的时代了。你的酒吞会回来的,别担心。”
  鬼王把茨木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摸了摸他的小腹,长叹一声。他终究还是无法亲口向他年轻的恋人告别。
  “挚友,”一个闷闷的声音从他的怀里响起来,“你在说什么?”茨木探出头,鼻尖顶着鬼王的鼻尖,他看上去相当疑惑。鬼王有一瞬间的震惊,但他掩藏得很好,黑暗中,茨木什么也没看见。
  “没什么,睡吧。”鬼王拍了拍茨木的背,接着闭上双眼。茨木刚刚可是把他的话全听完了,他不知道挚友什么意思,也不愿意去问,怕挚友又说“你不必知道”一类的话。但他心中疑惑,睡意全无,只能在鬼王怀里滚来滚去。没法子,鬼王想,按这个笨家伙的性子,要是不告诉他,恐怕得翻来覆去一整晚,还不止。对于酒吞童子的事情,茨木怎样都要追根究底的。而且, 他自己也想让茨木了解真相。
  “好吧,本大爷告诉你。”
  “你记得你第一次发情的那天么?本大爷是那时候与这个时代的酒吞童子交换过来的。茨木,你在三百年之后,也还是我的鬼后——一直是,没有娶其他妖怪。你的酒吞童子在三百年后,不是我,懂吗?现在,为了时间的稳定,本大爷和他要换回来了。”
  茨木听得目瞪口呆,一愣一愣,他虽然之前有时会有“这个挚友莫非被调包”的想法,却没有想到这是真的。他很没有“鬼王来到他身边又离开了”的实感——于他而言,身边的酒吞童子就是酒吞童子而已。但回忆起那些蛛丝马迹,挚友突如其来的变强,仿佛通晓一切的态度,做爱时对待他的那份熟稔的温柔,都是挚友所言非虚的铁证。 
  他嘴唇颤动了许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问出一句,“为什么要换回去?”这问题傻透了,他想,这不是废话吗?
  “本大爷不属于这个世界,继续滞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鬼王拍了拍他的头,叹了口气,“本大爷也不适合你。对你而言,我太过强大了,这样不好。”
  茨木还想问点什么,却被鬼王吻了一下,“睡吧。”他于是只好闭上嘴。可是怎么睡得着呢?茨木现在还感到难以置信。与他成婚的,标记了他的,在他的腹中播了种的,和他共同生活了好几个月的挚友,竟然是另一个酒吞童子,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此外,挚友太强对他不好,这又是什么意思,茨木无法理解。他之前只觉得鬼王不需要他,把他当作附属,从没想过别的,也想不出来。茨木不是那种会一直纠结于一个想法的鬼,想不出来,就不想了。鬼王的味道使他安心,他逐渐遵从本能,意识恍惚,陷入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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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吞不想打扰沉睡的茨木,便自己解下衣物躺下了。孕期地坤嗜睡,茨木睡得很沉。一头红发被他枕在脑后,又顺又乱,酒吞看着觉得他可爱,摸了摸他的头,手又缩了回去。
  反正他要走了,不应继续留恋,这不是酒吞童子的风格。
  茨木在他怀里直哼哼,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他本能地想要贴近更加温暖的东西,就整个鬼埋在酒吞的怀里蹭。酒吞把他搂紧,沉思了许久——万一呢?
  万一置换之术失败,他自己和这个世界的酒吞童子都会消失。那么茨木们怎么办?酒吞以前不懂茨木的感情,如今懂了,却又不敢想了。总得让他知道,酒吞想,得让他明白。
  但这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些话在酒吞的喉咙里挣扎翻滚,最终静默于这片黑夜。最后他听见自己干巴巴地说,茨木,我不是这个世界的酒吞童子,我要走了。你的酒吞童子会回到你的身边,照顾你和你肚子里的……他的崽子。
  回答他的只有呼声。酒吞一直以为茨木在装睡,毕竟茨木也拿这招撞见过他午夜里悄声的告白,还嘿嘿地对他笑——可没想到他这次是真睡,酒吞简直头大如斗。他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茨木无意识地错过了。
  无论怎样,他都没法把茨木摇醒,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酒吞心里憋气又烦躁,足足辗转反侧了半日。虽说鬼不用睡觉,但他这副不休息的样子也着实反常。可是问酒吞也问不出来,富有经验的茨木选择什么也不问。——反正挚友想告诉我就会告诉我的,问他大概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他这么想。


  
  
  三日后的傍晚时分,酒吞独自拿着酒盏,在夕阳下饮尽一杯。不久后,他就要从这个世界彻底离开,原本的酒吞童子会回来,茨木或许都不会知道这段时间在他身边的是自己——一想到这个,酒吞就烦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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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的两天里,茨木一直想问清楚鬼王那句话的意思,但又不知道怎么问好,于是一直憋着。直到了第三天的傍晚,天色渐暗,鬼王摸了摸床上睡着的茨木,正要去往晴明的宅邸。
  “挚友,”他听见茨木小声地说,“吾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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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好了吗?”酒吞听见八百比丘尼问道。他不说话,只是点点头,鬼葫芦知道他心中抑郁,自己飞到他手边。酒吞接过,给自己狠狠灌了几口,接着将这葫芦背在身后,走向八百比丘尼布置的召唤阵。
  他最后还是没能向茨木讲出真相。这三天中,酒吞一直为应不应该再将那个晚上的话对着茨木说一遍而感到焦虑。最终他想,反正和茨木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还连带着那家伙一起担心。等到他离开之后,茨木的挚友就回来了。他不过是一个意外,而茨木和这个世界的酒吞童子会继续他们的生活,逐渐忘记那段“挚友失去记忆”的过去。
  即使另一个酒吞对茨木说了他们的交换,那又如何呢?对于茨木来说,那只是酒吞而已,他是这样盲信着酒吞的,无论是怎样的酒吞。可是对于酒吞而言,他和鬼王总是有些不同的。酒吞童子不能接受成为任何一个人,或者妖怪的替代品。即便是自己也不行。
  他对茨木情根深种,自己却没有察觉——或许在更久以前,在他来到这个时空之前,这份感情就已经根深蒂固。说到底,从始自终,他所爱的唯有茨木而已。他并没有将任何一个茨木当作替代品——
  所以,那又如何呢?
  酒吞闭上双眼,催动妖力,黑暗侵袭他和他周围的世界。他好像弄明白了什么事情,心中释然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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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明已经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茨木看着站在召唤阵中央,低声对晴明询问着什么事的鬼王,心中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一切准备就绪,满月也从云中缓缓出现,晴明的庭院近乎亮如白昼了。
  鬼王忽然从召唤阵上走下来,他摸了摸茨木的头发,问道,“没什么想问本大爷的吗?”
  “挚友,‘你太强了,对吾不好’,这话是什么意思?”茨木终于问出了口。
  “本大爷啊……”鬼王难得的有些自嘲。他闭上眼睛,抱住茨木,苦笑道,“本大爷的强大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你在我看来太过弱小了,茨木。”
  虽然能够预料到这问题的回答,茨木还是非常失落。但还没等到他说出“会努力与挚友比肩”这样的话,他便听见了鬼王苦涩的声音。
  “本大爷没法做到不去保护你。老是怕你死了,被其他妖怪或者阴阳师杀掉。即使知道三百年后你还活着,我也放心不下。你肚子里又有本大爷的孩子……”鬼王叹了口气,继续道,“本大爷不是故意要禁锢你,是完全无法控制这样的感情,茨木,你能懂么?”
  茨木完全听傻了,他只以为鬼王把他当作柔弱无用的地坤,因此才不愿将大事和战斗交付于他,却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你与你的酒吞更合适。他虽实力不强,却真心实意地把你看作一个能与他一战的大妖,就像我与我的茨木一样。”鬼王摸着他的脸,轻声道,“他不会像我这样禁锢你,使你感到痛苦。本大爷不想让你难过……”
  “酒吞童子,差不多到时候了。”
  鬼王最后在茨木额上吻一下,接着一步一步地走向召唤阵。他步伐坚定,神情平静,这既是与爱人的离别,又是与爱人的重逢。
  悲伤忽然从茨木的心里满溢出来。他忽然意识到,这个深爱着他的,温柔的大鬼即将要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他要去找他的茨木了。可是,可是——
  “挚友,但是你,你和我,又算什么呢!”
  鬼王在灵力的消耗之中回头,勉强地笑着看他。接着他低声说了一些话,明明周围不算安静,衣袂翻飞和符咒燃烧的声音明明对鬼来说那么吵,茨木却听得一清二楚——
  “茨木,不要难过。你的酒吞童子会陪着你的,你们会共度余生,朝朝暮暮。你的酒吞会成为我,你会成为我的茨木。”
  “我在未来等你。”
  
  
  
  同样的灵力在阴阳师的催动下交融,打破时空的界限,将两位鬼王相互置换。晴明与茨木看着置换之术运行得稳定,刚想松一口气,却发现阵法有一处开始松动。晴明吓得赶紧扑过去补救,幸好没出大事,阵法依旧能通常运转。
  “茨木,茨木,稍安勿躁……”晴明头疼欲裂,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那么难对付呢?茨木虽说是个孕期地坤,再怎么说也是个暴力孕期地坤,那地狱之手不能毁天灭地,发力起来把他这小小的阴阳寮拆干净可不在话下。
  “吾友若是回不来——”茨木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满脸凶相,狠狠瞪他一眼,“吾必当要你陪葬!”
  “你挚友只是……”
  “只是什么!”
  “和刚走的那个一起,被困在里面……不过没事,也就放个一刻钟。”
  茨木确实是消停了,晴明心里可有点虚。万一那大酒吞和小酒吞在里头打得天昏地暗你死我活,待会召唤阵上只出来一堆碎片,那他还怎么做人哪?
  
  万幸,一刻钟后,红发的酒吞童子真的完完整整地降临在召唤阵上,没有缺手也没有断脚。他表情有点不爽,却又带着点释然的意思。他发现远处是他的茨木,赶紧低下头准备凹造型。于是酒吞抬起头看向茨木时,依旧是狂傲不羁的眼神——“茨木,本大爷回来了。”
  茨木的眼里这时才真正流出泪来。他又高兴,又难过,或许比这还要复杂。像茨木这样简单的鬼,一生真是头一次体会这种心情,难以言喻,无法形容,再痛苦不过了。酒吞被他哭得头大,心里又气,只觉得这家伙怕是早被另一个自己勾了魂去,他一走就知道哭。酒吞粗声粗气地对他吼“别哭了”,半点用也没有。最后实在没辙了,举双手投降,抱在怀里哄。茨木终于渐渐地止住了哭声,眼泪鼻涕全蹭到酒吞胸膛上,他仰头,冲他的挚友露出一个傻乎乎的,脏兮兮的笑,“挚友,”他说,“欢迎回来。”
  酒吞心里总算好受点,把他捞起来,慢慢地往大江山走。夜色正好,他们并肩而行,可以好好聊聊了。
  “那家伙对你怎么样?”
  “另一个挚友……挺、挺好的……”
  “呵,挺好的?”酒吞冷哼一声。
  “是…挺好的……”茨木感觉他要生气了。
 酒吞两只手抱着他,只觉得他不光瘦了,还沉了,那重量倒也熟悉,简直像是……
  “茨木,”酒吞停下来,死死地瞪着怀里的白发大妖,“那混蛋把你的肚子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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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王出现在孔雀守护着的召唤阵中。他见到八百比丘尼,目光没多停留,却在四处张望。
  “茨木童子大人没来。”八百比丘尼笑着说。
  没告诉茨木?还是茨木不愿来?鬼王好像知道了另一个自己为何对他有那么大的怨气。虽然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过去的自己与他是同一个鬼,茨木自始至终爱的都只是他而已——心里还是免不了的愉快。
  但这种别别扭扭的愉快,连同鬼王对酒吞的优越感一起,在看到他的鬼后的大肚子时消失了。
  无他,酒吞成功把他三百年没播下的种给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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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吞和鬼王在时空乱流里的聊天记录会作为番外在个人本《甜酒茨团》里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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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总算换回来了,累死鱼鱼了
  小吞那边,因为他实在觉得没什么好和大茨讲的,而且大茨也完全不care是哪个吞,估计会说那挚友回去和另外一个我过日子呀之类的,煞风景的东西
  所以还是别让大茨知道了……等鬼王告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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